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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綠樹成蔭的大道上,我反覆思索著過去四年來的回憶,猶記得當年學校發起的綠化運動,自己被同學框了一頓,說是什麼社工系的那個小白菜會來參加,害我一大早爬起來,就是為了種這個死人骨頭的樹苗,結果勒,什麼小白菜,連個苦瓜都沒見著。
不過,還好錯有錯著,果然老天是不會虧待早起小鳥的,雖然沒有認識小白菜,卻讓我撿到了小司這個寶。
「鈞,快把鬍子刮一刮啦,好像銅刷唷,我可不是不銹鋼碗耶,小心我的皮膚都要被你刮爛了啦!」記得小司最喜歡一邊在我身邊摩蹭一邊這樣抱怨。
「鈞,我媽媽說多吃紅蘿蔔對身體好耶,來,張嘴,我把我的紅蘿蔔愛心獻給你唷。」小司就愛這樣,每次都挑食,但是我偏偏就是享受被她依賴,被她撒嬌的那種感覺,無法拒絕。
「鈞,你愛不愛我,快,限你一分鐘內說出一百個愛我的理由,快!」這是小司最喜歡的問題之一,不過還好,跟她在一起的這段日子以來,我已經訓練得可以回答出一千種答案了,哈哈哈…
「鈞,你可以說出一千個愛我的理由,那,可不可以說出一個,你選擇她的原因!」沒錯,我就是這麼犯賤,就算小司有多好,我還是出了軌,選擇了別人。我還記得小司那天晚上的眼淚,就像珍珠一樣,斷在路燈下,停不了,也抹滅不去。
從此我就沒再見過小司,我不知道是她故意躲著我還是我故意躲著她,反正兩個人就像是平行線一樣,再也見不到彼此的面,也再也沒有交集了。
後來我跟那個人也分了,因為自從我跟小司分開之後,我便開始在那個人身上瘋狂尋找小司的影子,我不知道我這樣是不是很變態,但也許我只是希望,希望可以再次找到,屬於我的那個小司。
「學長!」我也許是真的瘋了,連人家叫個學長我都可以聽成是小司的聲音。
「鈞」
【小司】真的是小司,不是我眼花吧,小司,真的是我的小司。
「嗯,要畢業了吧,學長。」學長,她居然叫我學長,我,我的心好難過,但,我又能說什麼呢!
【是啊,好快唷,我就變成失業人口了耶。】打著哈哈,我的心卻被狠狠地打了一拳。
「是唷,沒考上研所啊,不過沒關係啦,像你這樣,失業也失業不久的吧。」小司笑笑地對我說。
【希望囉。】我也對她笑笑。
「嗯,對啊。好了,我也該走了,剛剛遠遠看見你,想起你要畢業了,我想,也該是時候要來打個招呼才對。」小司用她圓圓的眼睛深深地看著我。
【喔,是唷,那,謝謝囉。】哇勒,我在說什麼,我應該說一些『最近好嗎?
』,『有好好照顧自己嗎?』那種話的才對的啊。
「那,那我先走了,再見。」小司看起來很難過,但是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,我只能低著頭,反覆思索著該用什麼結尾比較好。
『啊,我知道了。』我高興地抬起頭來。忽然,我的臉頰被一個軟軟的東西碰觸了,我呆住了,失去思考的能力,我只能傻傻地望著小司,望著她用含著眼淚的笑容對我說:
「鈞,別再忘記刮鬍子了,好痛唷,再見了,希望真的可以再見。」
這就是小司,我的小司,雖然我沒有再見到她,但我一直相信,總有一天,我會再遇到我心中的那個她。
小司,妳聽到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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